风流鬼惊遇女僵尸

时间:2023-02-01 阅读:9 评论:0 作者:admin

晚上,刘魁去学校南园松林幽会,明知身后跟着三个室友“保驾护航”,还是感觉会出点什么事儿。南园山岗曾是片阴森墓地,虽经多次平整,仍有座孤坟,埋着一位吊死的姑娘。传说,停尸时,有老鼠从她脸上跳过,墓址又是块“养生地”,于是,变成僵尸,每天晚上在林子里游荡……于是,天刚刹黑,南园就没人敢路过。

这天,月亮时隐时现,星星在云层诡秘地眨着眼睛。山岗松树黑黝黝地透出险恶,风刮过时,发出尖利呼啸。刘魁朝后瞄瞄,有几个黑影,想到朋友果然没耍他,胆子壮了些。当他的手电照着坟头有朵白色花儿,心里涌动几分喜悦,脚步也加快了。就在这时,坟头发出一声颤抖低语:“又来一个,又来一个,是不是,又来一个……”如同玻璃弹子挤撞的剌耳音调,听来让他脊梁冒凉气。刘魁愣怔一会,琢磨罗秀莲考验他胆量,硬着头皮故作幽默地回答:“是的,又来一个,是我刘魁来了!”他刚说完,四周响起哈哈大笑,比猫头鹰嚎叫还瘆人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他站住了,不敢往前走。连后面跟随的三个人也不禁相互拉扯,以作支撑。不料,坟边似乎有棵小松树蹦跳过来。刘魁用手电照去,小松树变成全身缟素、长发蒙脸的女人!这景象虽教他汗毛直竖,仗着有后盾,大起胆子笑着嚷道:“罗秀莲,别装神弄鬼啦,我给你带来一朵红玫瑰!”他身后室友一涌而出,咋呼道:“罗秀莲,刘魁给你献花来了。快露出庐山真面目啊!”女人边答应,好,好,好!边跳着转过身子。背面依然是长发蒙面!几个男生齐声叫嚷:“别老是蒙着脸,把头发撩开嘛!”听来气壮如牛,其实全身起了鸡皮疙瘩。女人又连声:“好,好,好!”转过身,头一摇,甩开长发:“看吧,看吧,看吧!”几支手电照去,只见那张面孔竟是具骷髅!四个男生鼓起最后一点勇气,迸力喊叫:“你是谁,别吓唬人了!”但是,声音微弱,嗓子都直了。骷髅颌骨上四颗獠牙动了动,狞笑着回答:“我是谁?僵尸,僵尸!”并且,越蹦越近,向他们伸着带长指甲壳的枯爪子!这下子,刘魁几个再也挺不住,腿儿打颤,结结巴巴:“你……你是人……是鬼……鬼?”僵尸哈哈大笑起来:“你们不是找罗秀莲?我是罗秀莲呀!”听着声音柔和甜美,几个人定睛瞧瞧,果然是那个眉秀目清的校花,不由吁口气:“你真会开玩笑……”岂料,话没说完,姑娘头一甩,又变作面目恐怖的厉鬼:“罗秀莲被我吃了,吃了!”四个男生同时惊叫一声:“妈呀!”瘫跌在地,幸好背后是道缓坡,连滚带爬,逃之夭夭……

大二班的刘魁很油滑,吃烟、喝酒、谈女人,样样在行。他喜欢与女生半真半假纠缠。人家出于礼貌应付两句,他自作多情,到处吹嘘:谁谁与他幽会,谁谁同他有一夜情……开始,大伙还相信他的牛皮,甚至羡慕他那“艳福”。时间一长,难免不穿疱。女生见他,嘴一噘,给个冷脊梁。男生也鄙薄他,起个外号:“疯刘魁”。他听不出话味,反觉得荣耀:“风流鬼?人不风流枉少年!我这辈子注定为风流而生呢!”

有天,刘魁在寝室又吹开了:“只有我看不中的女人,没有我追不上的女人!”有同学听不下去了,赌他敢不敢追三班的罗秀莲?大伙拍案叫绝,约定他搞定罗秀莲,接他吃大餐。如若吹牛,刘魁则满请大伙去东来顺吃涮羊肉。

罗秀莲是四川女娃,父亲是文化局局长,母亲是著名的川剧演员。她不仅气质高贵,容貌出众,能歌善舞,尤其有四川姑娘的泼辣劲。虽然不少人觊觎这朵校花,有贼心,无贼胆。曾有冒失鬼怀着“摸奖碰运气”心理试了试,结果碰了一鼻子灰,狼狈不堪。刘魁不防大伙怂恿自已招惹这朵带剌玫瑰,心里一格登,没有马上回应。听见有人从牙缝笑出声来,他不甘心泛软蛋,鼓足勇气夸口,搞掂罗秀莲也不是什么难事。但得等待好机会,好借口,好氛围。只要符合“三好”条件,办不成,请大伙嘬一顿。室友们听了这番豪言壮语,又是叫好,又是捶床,兴高采烈。规定他不能超过半年,验收标准是: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。

不久,学院为举办五十周年校庆,抽调一批人排演节目。刘魁因有“油腔滑调”特长,安排说相声,捧哏。罗秀莲自编自导自演川剧《刘海砍樵》。两人节目虽说不同,一起集训,很快熟识了。当初出难题的室友说:“这回该符合你所说的‘三好’条件吧?”刘魁那天一番话是使缓兵之计。没想让盯上摽住了。他只好胡编乱吹一通,并且,琢磨如何制造一些假象,搪塞同学们。

周末舞会上,刘魁开始就缠上罗秀莲,连续跳了两曲。他边跳舞边同她交谈,有几次还凑得很近地耳语,逗得姑娘开怀大笑。刘魁不时朝舞池外室友望望,洋洋得意。那神态分明炫耀:瞧,该是那回事吧!旁观者又惊异又艳羡,目瞪口呆。刘魁本想整晚将罗秀莲包下来,只与自已跳舞。予以确凿证明。但第三支曲子奏起,她邀别人跳去了。刘魁趁空对“观阵”的室友吹开:看见吧?其实我俩在外面跳过好多次了。明天该接我上“全聚德”吧!在这所大学里,有条不成文的标准:如果男女生单独到外面泡酒吧舞池,就算“拍拖”了。但大伙不认为刘魁兑现协议的承诺,一定要在校外看见他俩出双入对,才肯认输。刘魁断然地摇头:“她可娇气呢,让她发现作弄人,会恼怒得同我吹了的。为一顿大餐,太不值。我才不冒这么大风险!”这话有一定道理,室友让步了,只要当着他们约会,她答应了,也算有那么回事。刘魁没有退路,同时觉得不难办到,要大伙在一旁听着。

第三支舞曲跳罢,罗秀莲过来休息。刘魁捧上一听可乐递上,关心地问她累不累?罗秀莲道声谢,回答:“真来劲呢,累什么!”刘魁趁机奉承一番:“你的舞姿真优美,同你跳来格外默契合拍。几时我和你单独去‘香格里拉’,那里才叫温馨浪漫。你要去耍耍,肯定更开心!”罗秀莲正要回答,瞅见几双眼同时关注着,猜出男生们玩的把戏,莞尔一笑:“我看,那儿也比不上南园松林气氛!如果你有兴趣,明晚在那儿潇洒一通宵,行吗?”

罗秀莲明显是调侃戏弄。刘魁刚想开腔,三位室友在后面用拳头顶住他,为他撑腰打气。刘魁大着胆子答应了,反问道,我要去了,你不去怎么办?姑娘一笑:“我们四川女娃的性情,从来说得出做得到!呶,你们同学都在这里,做个证:我带录音机,你挑磁带,晚上八点,不见不散。不管谁去了,在坟头插朵玫瑰为证。我插白玫瑰,你插红玫瑰。谁胆怯,没去,罚他请大伙的客!”男生们听了,一齐鼓掌,直嚷有创意!漫浪!酷毙啦!刘魁勉强地笑着,底气不足地点头表示同意。罗秀莲瞧他松包劲,捂嘴直笑,说声:既然讲定明晚潇洒,这会就失陪了!而后,如同花猫般轻盈地消逝在舞池里。

回到寝室,大伙见刘魁心事重重,愁眉不展,猜出他害怕,七嘴八舌安慰鼓动道:未必你的胆子比不过一个小妞?你不是常说,人在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?为着与罗秀莲幽会,就是让僵尸鬼掐死也值啊!最后,室友们还决定跟在后面助威。有了后盾,刘魁毫无顾忌了。

第二天晚饭后,刘魁与同学们详细讨论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,定下应变措施。其中,最大可能是,罗秀莲邀约人在坟地吓唬刘魁。届时,跟随其后的好汉们呐喊而出,来个反冲锋,就可轻而易举获取胜利!商量好了,刘魁掂把手电,摇着红玫瑰上路了。三个室友殿后保镖。然而,他们什么都预料了,就是没料到真会碰上鬼!于是,败下阵来。

四位大学生跌跌撞撞,满身泥水,狼狈不堪逃回寝室,第一动作就是顶紧房门,放倒床头喘气。过了好一会,刘魁才记起:“开灯呀,开灯!”

不料,灯光一亮,个个目瞪口呆。原来,松林那女僵尸正背靠房门朝他们狞笑!黑洞洞的眼眶,黑洞洞的鼻孔,黑洞洞的嘴巴……想跑,无处可跑;想喊,喉咙仿佛掐住,喊不出声来。只能充满惊恐呆呆地望着,动弹不得。内中,有个胆子稍大点的哀求道:“饶……饶……饶了……我……我们……”女僵尸这才显得和气点:“你们不是要找我吗?怎么又跑呢?”仍是那求饶学生回答:“不是,不是!”女僵尸追问:“是不是见我是女性好欺负?”四个人争先恐后表态:“不敢,不敢,绝对不敢!”女僵尸点头,问:“以后还作不作弄女生?”这次四人齐声答道:“不了,保证不了!”女僵尸开怀大笑起来:“凭你们这般绿豆大胆子,还吹牛泡什么妞呀,我就是罗秀莲啊!”刘魁这刻显得格外机灵,抢先说:“是罗秀莲也不敢开玩笑了!”其他几个也慌忙随声附和。女僵尸头一甩,和颜悦色地声明:“我真是罗秀莲嘛!”大伙仔细打量,面前真是人见人爱的靓丽川妹子。瞠目结舌之余,以防万一,依然不敢动弹,保持敬而远之姿势,如同木雕泥塑一般。

罗秀莲笑容可掬地走近前,逐个拉起四位胆小鬼。手儿是那般柔软温润,香馨袭人。她抚慰好一阵,四个人情绪方始稳定。刘魁心有余悸,担心是僵尸考验,又怕犯什么忌讳,再次触怒她,字斟句酌地问:“怎么你一会是这样子,一会又是那样子?”

罗秀莲嘻嘻地笑了:“傻子!不知道我出身川剧世家?变脸正是川剧绝活嘛!”

风流鬼惊遇女僵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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